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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文航海2-10 何時教育和訓練,會被誤導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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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我介紹

我天生好奇,教育和培訓的主題,已經吸引我很久了。到底我們

• 人有多少是受到學校教育的影響?

• 什麼會影響個人的行為?

• 什麼會影響做事的方式?

• 人又如何會被他人和環境影響?

我一直很幸運,在跨越50多年航運生涯中,獲得了不少優秀的教育和培訓:開始時是海上的實習,然後是更高考試標準的船長證書,然後,我參加了學院式教育與進一步的職業培訓員課程。這些經歷導致我,在海洋集團公司中,被任命為集團培訓經理,之後,又成為新成立的航海學會秘書長,那是在1973年。

有關於教育和訓練的定義和觀念,是無休止的討論。越來越多的時候,他們已經被合而為一了。在本文中,教育和訓練的區別,沒有特別重要,因為我們可以簡單地改變,標題為“何時學習成果可能誤導?',本文中的信息,仍將是相同。

為什麼這個問題耐人尋味?我打算討論的問題,在當時,並不被視為一個問題。要知道我們的行為是否不當,尤其是在一個新的環境,是很難的。正如我們可能不知道,我們身體已經有的不良姿勢,直到我們有了疼痛,或被某人給指出來。

職業級培訓

職業培訓的科目,是從二戰的嚴酷演變而來。戰爭後期,要在六週中養成戰鬥機飛行員的緊迫性,與在兵工廠中,訓練以前沒有任何職業技能的婦女,可快速與正確完成交付任務。不得不創造一個新的,卓越的,高度集中的培訓方式,以取代以前的學徒制,和職業公會的做法,以達到能像生產線上工作者一樣的熟練。

培訓項目的設計,聯繫到“高效能工作者標準”的概念。一群代表高效能的工作者,

• 被進行研究,和

• 工作實務的分析

• 包括任何需要被學會

• 或者被使用的技能

這種分析會形成訓練課程的基礎,在此操作者的功能,可以被分成幾個組成部分,所以做過的工作實務,可以被設計為一步一步的系統化作業,最後導致全功能的工作參與。

訓練的經理會觀察什麼樣的工作,需要被完成? 然後準備一個訓練的計畫,按照邏輯順序

• 從第一個基本原則,觀測組裝順序

• 有意識的觀測,需要使用什麼樣的知覺,來控制生產過程中的每一個因素,眼睛的焦點,身體的動作,聲音,觸覺,嗅覺或者是感覺身體的動作

• 檢查工作者的位置,他們運動所需要的距離以及時間,才能夠達到他所需要的部件

• 記錄特定的體力,或者是智能上的技術,是操作過程中所必需使用到的

• 觀測所有需要與其他工作者互動的因素,或者經由機器自動,或組合的次序

• 考慮到安全與品質的步驟,該步驟是必須為該工作的整體生產考量

• 設計最佳的學習計畫並且評估學習所需要的時間

• 當訓練程序開始的時候,檢討改進與增進的技術

將工作的過程分成容易處理的各個步驟,然後再把它們重新組合起來,就是學習複雜的工作任務,一般最好的方法。而且也是應用在教育者或訓練者,最基本的技能。全世界的公司都一樣,問題都是發生在,當他們有競爭或者是經濟上的壓力,需要減少僱員的成本。當其他競爭的公司,找到更好的方法,可以減少他們的生產成本,此時有可能會讓一個經過良好訓練的工作人員,最後被資遣。這是一個悲劇,但是很沉痛的,也是事實。這就是在1970/ 80年代,歐洲造船廠裡面所發生的基本事實。

造船廠是一個特別的行業,它的組成,反應了特殊技能員工的無彈性。這些特殊的技能;包括鋼板的切割員,木匠,銅匠,鍋爐製造員,水管工,電匠等等。這些分離的活動,當新的自動化電焊設備出現時,將不會也無法集中處理。畫地自限是工會用來保護他們員工的戰略。行業的成本,沒有辦法降低,造船的品質,也受到罷工的行動,進一步的影響,也延誤了工作的連續性。

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之後,南韓跟日本,對於他們的造船業,由政府出面補助是不容置疑的,這也是一個主要的因素。但是為什麼日本造的船,能夠比具有悠久造船傳統的歐洲,還要便宜呢? 不受到罷工影響的他們,可以使用不同的典範,發展出他們自己的造船技術。很諷刺的事,這種看待工作創新的方法,把工作當作一個整體,卻是被W E Demin戴明博士帶到日本,戴明就是品質工作實務的創始者,而且他的理論,很快就在東亞取得了立足點。以下這16點,是從他書中”遠離危機”摘錄出來的,被戴明基金會一連串的研究與改進後,是值得一讀再讀,以提醒我們,專家專業化與公司的團隊合作之間潛在的張力,與其存在的限制。

戴明導向

包括了下列的步驟

1. 創造目標的一致性。 包括產品與服務的進化,帶著目標成為,能夠在行業上有競爭能力,不被淘汰,提供員工工作機會。

2. 接受新的哲學。 我們在一個新的經濟時代,西方的管理者,一定要被挑戰所喚醒,而且必須學習他們的責任,而且對任何的改變,發揮他們的領導作用。

3. 停止依賴靠檢查,來得到我們所需要的品質。消除依賴大規模的檢查,需要在第一時間內,來建立我們產品的品質。

4. 是停止鼓勵用價格優勢來經營事業,。相反的,我們應該減低整體的成本為目標。從過去對某一品項的單一供應商,發展成為一種長期效忠信任的關係。

5. 一貫與永久的改進產品與服務系統。以增進品質與生產力,長期性的減低我們的成本。

6. 需要進行在職訓練。

7. 灌輸領導能力。管理的目標,應該是去幫助他人,機械,或者機件,能夠做出更好的工作。對於管理階層的監督,對整體性與管理生產線上的工人,都是有需要的。

8. 把恐懼趕出去。這樣每個人,才能夠替公司更有效率的工作。

9. 破除部門之間的障礙。研究部門,設計部門,銷售部門,以及生產部門,一定要當作一個團隊。這樣才能夠看到,生產的問題,並能預測,然後能夠用此來發現生產/服務,所可能會遇到的問題。

10. 不要喊口號,誇大,盲目的目標。對工作人員要求,達到零缺點,或者是更高的生產力。這種誇大不實的要求,只會創造反面的工作關係。這些不良的工作關係,只會導致沒品質的生產力,造成整個系統的低落,這些都不是工作人員的能力,所能改善消除的。

11. 消除標準工作量,也就是第一線工作者的限額。應該要用適度領導來換上。

12. 消除目標管理,數量管理,或者是數值化成果的追求。應該要用適度領導來代替。

13. 應該消除時薪人員,對他工作品質驕傲的障礙。領導者的責任,應該要從單純的數量,改成品質。

14. 要消除障礙,不要剝奪管理階層,對於行使他們工作,能感到驕傲。這就表示,特别是,廢除年度,或是績效評等,或是目標管理。

15. 採取有活力的教育程序,或是自我改進。

16. 讓這個公司的每一個人,去完成他的轉變。這種文化的轉變,是每一個人的責任。

日本人進一步發展他們的產品,朝向持續改善。利用擁抱”改善”或是”為了善而改”的循環。這種循環式運用在個人,但是同時也能夠支援團隊的工作,以當作公司的整體哲學,經由更好的訓練技巧,用來發展更高深程度的專業。這個循環聚焦於效能與可靠。把受訓者由生疏,訓練到熟練。他的程序被認為是經由4種抽象的概念。

(編按: 美國式的戴明導向,借助人們的善意來營運,已經被歐洲式的ISM/ISO9001給破了,現在都是目標導向,把船員當機器人,難怪歐洲積弱不振。)

“改善” Kaizen的學習循環

改善的循環是由四個步驟演進而來

• 無意識的不適任

• 有意識的不適任

• 有意識的適任

• 無意識的適任

跟著這個次序,一個人的目標應該是持續性向上。當我們從有意識移動到無意識的適任,在我們個人的技術上,必須能夠確認需要甚麼?以建立下一步更高級別的技術。從我們已經得到知道的,達到更高等級的熟練。(編注: 有意識是短期記憶-兩個月之內-,是我們的知識。無意識是我們的長期記憶-已經長在腦海裡,兩個月以後-包括大腦與小腦。有沒有長期記憶? 不是能夠用我們的努力來達成的,這是需要我們的大腦,在睡眠中自動產生的。就像學生,明明讀過的課文-短期記憶,意識-,卻想不起來-長期記憶,潛意識-。所以我們不知道有沒有長期記憶? 只有盡我們的努力來培養,也就是多讀,多聽,多看,多問,多想,提供腦海必要的刺激,別無他法。)

達到這種直覺的完美與熟練,一直是很多科學研究的目標與主題。他們現在已經了解,可靠的自動化行為-直覺-發生在,從慢速的大腦皮質轉換到小腦,在此我們的行動跟經驗的模式可以互動,使大腦更有效率的工作。

(編注: 從慢速的大腦皮質轉換到小腦,-正確說,是我們的海馬迴,不在小腦裡面-。也不是行動跟經驗的互動-是在海馬迴裡的長期記憶,有沒有受到正確的刺激,激發正確快速的反應,這是無意識的反應,天知道? 是不是剛好正是我們需要的反應? 無意識的反應比有意識的動作,快0.2秒-)

但是,當我們正想要坐下來與恭賀自己,因為我們的智力,以及對熟練的深刻了解。那些糾結,不可預料的結果,又讓我們再度跌倒。想像我們學習開車的情形,首先

• 我們必須學會,找到所有的控制系統。然後

• 我們要學著去使用,控制引擎,產生汽車前進的動力。等到

• 我們掌握了這些以後,我們才能對車子外面的交通狀況,做必要的了解-這些是我們沒辦法控制的-。但是,

• 我們很快就學會,怎樣與車子的外界環境互動。最後

• 我們通過了考試,然後

• 成為一個無意識的適任駕駛,很快的

• 我們就能夠一邊開車,一邊聽收音機,或者是一邊聊天,一邊開車,或是只用一隻手操縱的方向盤,感覺到車子-當然就在我們的掌握之中-。

但是讓我們看看, 72%的英國交通事故,發生在良好的路況。而且絕大多數是發生在,離家3公里的地盤上。那就是我們非常熟悉的一條路上,也有兩個我們最意料不到的因素,能夠對我們的行為做出隱性的影響;一個是分心,一個就是自滿。可以讓我們了解到,我們也許並沒有-對突然發生不可預測的情況-,具備有足夠的警覺性。這讓人有點不安-直到我們發生了事故,或者身上留下了一道醜陋的疤痕-,我們對我們自己的期望,仍然是非常有信心-這些,也許,並不是永遠那麼可靠-。

最近的事件,從南安普頓開出來,幾乎翻覆的超級汽車船Hoegh Osaka擱淺事件(2015年一月),就是類似的情形。我在此簡短的做一個說明,如果要看詳細的報告的話,在MAIB海事調查局的報告(No 6-2016)裡面,請看圖一

船到南安普頓的時候,靠港順序作了兩個主要的改變,因為靠港順序的改變,也造成裝載圖的修改。事先,資料已經送到船上,但是依據報告上面,並沒有明確的顯示,船上對新裝載圖的穩定度,沒有做任何的確認。當船開航時,穩定度就已經不良,所以在出港航道向左轉時,就忽然的向右舷傾側,傾側接近四十度。這麼大的傾側,也使得舵機跟主機,都失去的功用。因為這樣的情形,造成後續的漂流,並擱淺在沙灘上。

這裡面有兩個操作方面的問題,第一個是有關於壓艙水控制系統的故障,這是事實並已向公司報告過,但是開航的時候,並沒有得到修復。所以壓艙水的安排,是手動的,然後呢,壓艙水量的估計就不正確。第二,就是船隻最終穩定度,並沒有計算過。直到船隻要開航的時候,-當然我們可以非常確認,計算的結果是危險的-但是一切都已經太晚了。

回到我們討論的主題,實務上的適任,是由我們認知模式與經驗連結而來的。大部分這些適任性,可以提供我們很高的可靠性。即使事情非常複雜的時候,還是有足夠的時間,可以進行必要的調整。航運的運作,總是相對的緩慢,並且對錯誤的容忍度較高。無論如何,經常會發生,會有的情況,就是當訓練好的適任性,會變成一種誤導。MAIB海事調查局的報告,列舉了公司的規定與IMO程序都指出,如果他們有正確的遵守,問題很快就能夠確認,也能夠事先得到修正。對於這種職業性的評估,我們不必,我也不會懷疑,但是我也同樣覺得,在我們日常的裝載實務上,有一種錯置的信任。同樣,在船岸之間,也會有一種誤解。就像同樣被報告過的,實際裝船的貨物重量,經常會比書面記載的資料,要來的重。

(編按;汽車船,出名的散步船,裝載2500部小轎車,裝滿了重量不過3600噸。而且汽車專用船的設計,都是剛剛好的穩定度,以免船隻搖動過份激烈,導致汽車的固定索破斷,所以都是非常少的穩定度。

這個案例,明顯的就是,穩定度已經是負的開航。)

當我為航海學會的”指揮”,這本書收集材料時,最主要的顧慮,就是從總公司來的指令。船長能接受公司對航線的調度,以及租方的要求,對於組織來說,這是很重要的部份,可以減少成本,以及擴大利潤。但是船上有更多的抱怨-比我現在所能列舉出來-與更多的考慮,船方被太晚通知,要進水深不足的港口,指定裝載的貨物,沒辦法裝上,或者是更讓人驚訝的是,燃料根本就不足,卻要改變航程等等。

更嚴重的是,當賣方把船上的貨物,當行李一樣,個別的零售,他們只會把它當作是另外一宗交易,但是並沒有跟管船的部門聯繫,產生的結果就是,有的船在卸貨的碼頭,斷成兩截,因為完全都沒有計畫或考慮,危險的貨載分配,或是船體受到了不當的應力,因而很可能在海上航行的階段,脆弱的斷裂。船長們都同意,這個就是過分自信的問題,但是也能夠很容易克服-在計劃能夠確認之前-如果船方提供/確認岸上建議的改變事項,是否可行。

錯誤的假設,會影響到我們的決策,這個問題已經不新鮮了。歷史曾經記載過同樣的錯誤,所以留下來的名言,就是”為戰鬥做的訓練與真正的作戰不同”,就算那些遵守紀律的部隊也會說,”那些領導同志,並不願意聽從任何勸告,所以根本就沒有辦法掌握情況,後果以及危險”。

教育也會誤導

教育是被設定來,教導我們應該知道的每一件事:良好的原則,技巧的技術,判斷,溝通,注意事項,文化影響,創造性,身體的技能等等。教育一般都被認為是一種正向的誘因,誘導能夠產生的改變,以具有寬闊的視野。當然,這就是與職業訓練不同的地方,

也是教育系統的影響,因此我們傾向於相信,我們所被教的每一件事。所以-是的-我們也會錯誤的被誘導到一種安全感中,當教育的體系,足以克服任何懷疑者的好奇心。

記憶是用來保留我們的學習,而記憶也有一定的限制。我們並不能永遠記得,我們被教過的東西。事實上,沒有定期經常使用的技術,都會變差。這在航空業,是不容置疑的,所以他們的複習模擬飛行,一直都被當作是飛機駕駛員文化的一部分。但是在海運,卻不是這麼一回事,即使是國家的證書,也可能潛在著並不適當的實務。

像我就搞得灰頭土臉,因為在Exxon Valdez擱淺的事件中,就我個人意見,這位有經驗的三副,-事實上-,他所做的事情,就是被訓練來做的事。我要再簡短的提一下,National transportation Safety Board NTSB 國家運輸安全局報告 (NTSB/MAR-90/04)也可以參考。也許你還記得,這船是滿載原油,從Alyeska Marine Terminal開航,而在Valdez進口航道上,發現了浮冰,(見圖二)。

他在駕駛台上,跟著一位瞭望與舵工當班,他通知了船長,他意圖向左改變航向,然後立刻就用羅經方位定船位,依照船長的指示,當然這會花了點時間,他又重新再確認了一下船位,當船隻已經離開了航道的外緣,他又讀了羅經主方位,以監測船隻的動向。當他了解到,他已經超出預定的航線很多的時候,他下令大舵角右舵20度,當船隻開始向右轉向的時候,已經太晚了。船就擱淺在Bligh Reef上。

在這個事件中,令人傷心的是-當然我並不是指責三副,應該要為此負責-這個Busby Island燈塔的紅光區段,可以立刻告訴他,船已經進入了危險區域。從教育的角度來看,對於遠洋航行的適任證書,強調的是近岸導航或者是天文航海的時候,並沒有提供這麼詳細的港區導航訓練。當然,這也是我們另外一種專業的團體的特殊技能,也就是領港。

(編按: 灰頭土臉,是因為他高估了定位所需要的時間,其他專家當然不能認同,在三副改航向到180的時候,就應該先估計下一個轉向點的時間,依照2355時間提前定位 ,然後轉向,轉完向後再定一次位。三副整整慢了10分鐘,船長居然放心,讓三副一個人處理,自己離開駕駛台。

當年正確的做法,應該是使用電子游標線,將電子遊標線取得航向相同的角度,然後放在島嶼的最外緣上,如紫紅線與綠線,保持適當的正橫距離,如棕色線2.8海浬,橘色線是2.2海浬,就知道船隻在航道的相對位置,這是連續定位的方法。當橘色線的正橫距離,減少為零的時候,就知道出了航道。

現在可以使用電子海圖設定,前提是對該片海域,要有相當的研究。)

在英國海軍-基於皇家海軍的航法-,實務上,經常會要求運用,港區導航的控制與監控,以應付航行計畫的改變。Warsash學院,用這方法來增進航行的實務,這也是”駕駛台團隊管理Bridge Team Management”, -航海協會出版-,Allen Swift船長書本上的主要訊息。能夠看到這些港區導航的原理,現在也已經被IMO接受了,真是令人窩心。

(編按:如果能夠了解,船隻迴轉的特性,電子海圖可以提供上帝之眼,俯視圖,作為即時操船的參考)

新的技術以及複雜系統

新的技術以及複雜的系統-就在這樣的大雜燴裡-我們還要受到法規,以及不斷增加的資格認定煎熬。新的資歷,其訓練評估,也許來自某些不相干人的認定。大部分這些訓練評估,都是為了讓社會大眾,能夠更放心。但是這些認定的資格,也可能會過時,所以實際的操作者,當他已經能夠熟練的使用近岸導航的技巧,也可能會變成他的負債,-例如-當他要面對不熟悉的電子海圖顯示系統-。

這種兩難,都是因為使用了新的科技。在機艙控制室,這就更明顯。當這些設計建造的新式引擎,本來就能確保更加可靠,管輪能夠在機艙控制室的控制鍵盤前,工作得更有效率,這就造成了一種趨勢,如此才能夠得到故障或保養的先期警告。

這種無人操作的導向,證明對機艙主機的變化,更為敏感,就算到現場的檢查,也沒有辦法做的更好。但再一次,設計者可能在關鍵的位置,並沒有裝一個感測器,或者該系統有一個缺點,沒有辦法在現場,得到確認。最近我去參觀了一條大的LNG液化天然氣船,輪機長對我展示了,船上裝貨用的液化系統,整套系統是由電腦控制。他告訴我,”如果電腦系統壞了,我還真的不知道,要怎麼辦?”

(編按:意指主機設計者,只有在機器內部安裝感測器,現場檢查也看不到感測器的讀數,或是根本不知道感測器是哪一個? 在哪裡? 所以也不必到現場去摸摸,看看,聽聽了。)

所以,當許多的操作,已經被電腦控制了,你如何創造安全的系統? 這就是外海探勘業的挑戰,當Piper Alpha油田在北海爆炸時,有167個人失去性命。在1990年的Cullen哭人災害報告,導致了翻天覆地安全管理實務的改變。那時能源署的安全管理規範系統,被一腳踢掉,新的規章是由安全健康安全執行署導向,”我們沒有要告訴你,怎樣安全操作。你要展示給我們,你要如何安全操作。” 這種觀念,需要操作者提出一個Formal Safety Assessment正式安全評估報告,而且還得被官署認可。

當然啊,新的想法要花了幾年的時間,才能夠落地生根。但是時間證明,這些石油公司能夠,看到向內追求的真正價值。新的導向更完整,而且更不容易,因為單獨部們之間的錯誤,造成破碎。而且石油業開始發現,自己對他的安全系統,擁有完全的控制權。

在這些混亂中,又來了新的技術,就像是Dynamic Positioning DP動態定位系統,這個過程仰賴的是,電腦控制系統,可以使得船隻在水裡,保持不動。所以,各式各樣複雜的工作,像是水下作業,鑽探作業,或是安裝鑚油平台,能夠安全的執行,而不需要複雜困難的錨泊作業。如果想要更進一步了解這一套系統,可以參考Ship Dynamic for Mariner by Ian Clark。

在早期有兩種DP的業者,一種是用完全系統控制的,還有那些使用改裝舊船的業者。當然改裝船的表現,總是不那麼可靠。這些石油公司,也就是租用這些船隻的租方,了解到船舶相關的服務,也是安全,即時探測與油品產出的要件。也就開始把提供服務的航運界,加入他們正式安全評估報告的要求中。

對石油業者來說,訓練動態定位系統,是船隻安全操縱的要件。雖然,系統製造商已經提供的完美課程,但是製造商,並沒有,也沒辦法完全了解到,操作面的需求,工作要如何計畫?溝通?怎麼執行?在現場環境及工作情況下,所受到的限制-主機電機的安排,船隻的推力,跟橫向的阻力,或定位系統,怎麼整合?-,當然系統製造商,也不可能給使用者提供,具有挑戰性,完整性的操演課程。

就在此時,航海協會被問到,是否我們能夠發展一套以模擬機為基礎的訓練課程,給這些DP的操作者。我們在Arbedeen的會議中,提出了我們的訓練需求,由本協會的Robert Middleton船長介紹,當時簡直是吵翻天了,而我還記得非常清楚。大概的說起來,有三種團體在吵,那些船公司,看到新的訓練要求,希望能夠在他們現有的工作方法下,無縫接軌。那些操作者,認為這整套的操演,是一個不必要的干擾。跟第三種在石油公司的人,他們了解這些訓練,可以真的改進其整體,與現場作業的可靠性。

有趣的是,協會的訓練認證,是被安全衛生執行官署認同的,但是,卻是石油公司-主要的合約商-讓我們的訓練要求,成為起租的必要條件之一。這也要求有更嚴格的設備標準,這些我隨後都會提到。

這一套訓練的程序,包括4個部分

1引導課程

2海上實習

3五天的模擬機訓練課程,包過操作計畫,執行,以及緊急事件處理。最後還要有

4一定的海上實習天數

成功地完成了訓練的計畫,由講師與船長認可後,才會由航海學會發出一張DP證書,作為獎勵。讓我告訴你,當你把你的名字,簽在DP證書上,你將會花不少的麻煩去確認,他就跟你所能做的一樣好。

(編按: 其實這又走回師徒制,徒弟是要經過師傅認證簽字,難免會私相授受,造成新進者的門檻,但是對工作的標準,也是不會妥協的,所以,我們應該想想,如何才是對這行業,最有利的情況,這也是他前面為什麼提到,以前的學徒制,和職業公會的伏筆。師徒制其實是,這地表上最艱苦行業的解答。)

需要多少海上工作時數,永遠都是有爭議的。但是這樣的時數,打個比方,就好像你跟你的駕駛教練上路一樣,獲得無意識適任,需要的時數,是一樣的。

一個擴及整個行業的計畫,需要整個行業的資源。我們對所有的訓練中心評等,定期的評估他們的表現。當可能的時候,我們邀請其他中心的訓練者來參與評估。我們同時為訓練者,舉辦經常的研討會,讓他們對最新的科技發展,專業能夠跟上。而設備製造商也大方的貢獻出他們的時間,來加以訓練講師。

我們設立了整個行業的決策集團,包括石油公司的代表,合約商,訓練者,立法機構,設備製造商,有經驗的操作員與船長。這個決策機構,也確保整個訓練的程序,在產生革命性的變化時,能夠跟著進步。遠距教學,在船模擬-當設備並沒有在實際操作時-,可以用來做計劃與訓練。而新的,更可靠的定位系統,也能夠迅速擴及整個行業。這只是提到幾個簡單的例子,為支援這樣的訓練,我們發行的一本參考書,書名就是DP Operator Manual by David Bray船長,這本書經常的更新。只要航海學會有在參與,我們最終的考驗,”就是我們是否能夠成為,這個行業安全工作文化的夥伴?”

(編按:夥伴是義氣表現的最高等級,是微軟的六大核心價值之ㄧ,是一種不求回報的付出,就像中國人講的拜把兄弟,是一樣的,這是現今船隊文化所最需要的一部分,也可以說是21世紀,所有行業的標準規範之一。所以,能成為夥伴,才會是他說的最終考驗。)

動態定位系統,已經被廣泛的使用,不光是在鑽探的油井,或者是支援船上,就算是接駁的油船,客輪,探測船,海底電纜裝設者,或其他必須運用水中位置控制的設備。在此同時,International Marine Contractors Association IMCA國際海事包商協會把我們的訓練計畫提交給IMO,並得到了簽認,和-實務上-成為國際的新標準。這只是更進一步的觀點,為我們的訓練,提供更大的完整性,也因為這項訓練的完整,在協會的資料庫裡面,有每一個曾經得到過認證的證書的資料,在這個世界上,任何雇用者,都可以聯繫協會,來確認任何應徵者真實性的必要動作。

電腦系統,要怎麼搞定?

在可靠的DP操作背後,還需要有幾樣支援的要素.

• 電源供應,推力與控制的可靠,必須經由故障模式有效性分析,在設計的階段來確保。並需要得到認可,當作是安全管理的一部分。

• 計算系統,它的可靠性,必須經由他的強韌,或者是雙套,三套設備來,確保無事故的操作。

• 必須取得船級協會的同意,對於設備的可靠性,操作性,與定期檢查。

• 險情事故與意外事件的資料庫,要由國際海事承包商協會IMCA來維護。

• 正式的訓練計畫,對於所有操作者都是必須的。

• 雙人當值,在關鍵操作時,是必要的。

• 訓練的重新認證,每五年都要重新來過。

一些更個人層面的尺度

加入這個行業,是一種挑戰,但是非常有回報的過程,但是現在,我想要看看,比較特定的私人關切。新科技的引進,改變了人們以往-經由經驗模式-所得到的技術,與一些年輕的船副-使用新航儀-所得到技術的互動。關照這個問題,是台灣的李文愚船長與我,一起檢驗處理了,我們書中的主題,”海上避碰管理Managing Collision Avoidance at Sea 2007”。在各種各樣的議題中,我們希望能夠提供指導,對資深資淺船副之間的差別,現代雷達的衝擊,現行航行設備使用,如何採取行動,如果他船並未避讓等?

先用雷達舉例,在現在的設備上,有高解析度視覺呈現,看起來非常清晰。但是這同樣也會產生控制良好的錯覺,造成的結果,就是當值的人員,很可能會捲入危險。因為他們減低了避碰時,所需要保持的距離。雷達呢? 拜託! 並不是不會故障,而且我們永遠不知道他船未來的動向。

有了轉向點座標與電子航儀的計算,決定航向似乎是很簡單,結果就是一般船隻都會集中到同樣的轉向點,尤其是當船隻進入和離開分道航行區。此時可能會造成船隻數量的爆發,這些就是有更多碰撞危機的區域,但是當值人員還可能-對改變原先的航行計畫-猶豫不決。安全避碰的常規應該是,要管理這些風險,保持適當的海域與時間,去應付無法預料的狀況。就像我們在馬路上做的事情一樣,合理的事前計畫,以避免可能發生塞車的路段。

我們用了一章的篇幅提到,在船訓練是最好破除經驗值障礙的方法,而我們用了這樣的思維”如何執行有效的碰撞策略”作為討論的基礎,而不是簡單的把法規複誦一下。

但是什麼是”安全距離”?一個當值人員如何可以學到判斷安全距離的合理性? 在這種思維下,雷達實在是很好用,因為在海上,很難用眼睛來判斷距離,尤其是在夜間。-同樣的-雷達還能夠正確的計算,到碰撞點的時間TCPA,尤其是在避碰的決策時,這是一個關鍵數值。

李船長的解決之道是,當遇到讓路船沒有讓路的時候,參照本船的操縱曲線表Maneuvering Data,決定這個最少採取行動的距離,就是本船轉向所需要的,七倍船長進距7 ship length Advance的地點,再從這個地點回推時間,避免碰撞,先要知道本船必須轉向的時間TCPA(本船航行七倍船長進距-現在的船速下-,所需要的時間)。在此距離 (七倍船長進距) 時,我們只需要轉向10度,如此碰撞點就能夠,以安全餘裕safety margin得到避免。這是相當長的一段距離,經常會讓年輕的當值者,感到驚訝。但這也同樣的幫助我們,暸解如何創造更好的-主動性-安全駕駛的觀念。

(編按: 可參照船長公會網站-船長通訊第 202 期 “碰撞的感識” 一文)

執業證書與公司的管理階層

讓我們回溯歷史,執業證書是由海商法的條文所產生的,出現在19世紀的後期,當作是法規的手段,以增進商船的安全。證書被設計來確保技術性的適任。公司的管理階層,並沒有被包括在這些條款裡面。海上的專業,主要是由技術性是否適任來做判斷,但是證書的條文,也發展出第二種功能,也就是控制船上基本人員配備。在商船領域,人員配備要符合證書與成本的需求。要減低整體的人事成本,船員多數經由船員仲介所僱用,在現行的環境下,如此不只減稅,還產生嚴重的偏離,造成隨機或是單航次僱用。在卡地夫的國際海員研究中心International Seafarers Research Center in Cardiff report,報告指出令人煩惱的結果,不負責任的僱用和遣散,經常來自於對證書的依賴,或是對證書潛在錯誤的恐懼。.

當然還是有好的船員,但是一張適任證書,經常被視為得到海上工作的護照。因此船員仲介也不需要有太多的管理技能。為了搞定這一點,我與勞氏驗船協會的技術總監Vaughan Pommeroy, Technical Director of Lloyd’s Register,開始了聯合的企劃與製作,人為因素的佈告版,叫做Alert。這樣的合作是由勞氏基金會贊助,被David Patraiko專業管理,由航海協會海軍準將David Squire javfor編輯,然後被Dr Johnathan Earthy勞氏驗船協會支援。經過10年40期的佈告,我們可以說,航運界對海上的人為因素,已經有了新的覺悟:不管是在船上,或是岸上,在設計師事務所,設備的製造商,生產部門,學校,管理機構與法律部門。這些系列的內容,現在都有專用的網站可以得到,可以被用來作為公開的教學資源,這就是: www.he-alert.org。

新的人為因素領導與管理Human Element Leadership and Management (HELM)訓練的短課程,是走向正確,正面的第一步。短期的課程,並不能改變一個文化,我也知道,但是它也可以讓人們了解,還是有不同與更好的方法,來配合人類的限制,來工作。比起那些粗糙,不人道的商業人員配置實務。

有效的管理策略,有時候必須重新學習,我呢,可能是那些少數的經理,曾經在某大船公司的理賠部門工作過,而該公司一向都是自行承保自己的風險。在每次重大事件之後,或者是損機械故障,或者是航行事故,那些該負責的人,都會被叫到總公司,來解釋發生事件的原因。我必須強調,這並不是為了要做處分,而是找出來,是否有任何教訓?能夠總結出來,去避免未來同樣的問題。這些異常事件報告,通常會送到船隊去通告,雖然不會提到船名,也不會提到相關的事故人名。

不用說,只要3天,船隊的所有人,就已經知道誰被人家盯上,有沒有中獎。這就是海上的消遣。但是重點是,在這樣的一個大家都非常驕傲參與的公司,在幾乎所有的人都是依照永久的合約被僱用,沒有一個人會去希望讓事情變壞。當然在事件過後,他們總是會有情緒化的部分,但是發生事件總是非常的稀少,因為沒有人希望,為他自己與公司帶來恥辱。好的實務,可以支援團隊。整體來說-事實上-也能夠對那些受到不公平待遇的部屬,創造更好的處境,或者讓他少受到一些責怪。對於那些還不能信服的人,我推薦他們去讀一讀The Power Paradox, by Dacher Keltner這是一本2016年出版的新書,在他經過20年研究,報告了權力差距對人際關係所產生的影響。

(編按: 語焉不詳,沒辦法,英國人就是這樣。在這裡,我們可以看到他所描寫的是一個具有義氣的夥伴性的公司。每一個人都會主動替公司解決問題,主動的互相關照支援,出了事情,船岸之間,也不會互相推諉責任,只希望把事情做得更好。這是舊的船隊文化,但卻不是現在船員仲介公司所能做到的地步。所以他是希望,能夠再回到夥伴般義氣公司的傳統文化裡。夥伴般義氣的公司,陳義過高嗎?現成的例子,就是天下第一的星巴克與NIKE。反觀國內的船公司,卻是越做越小。

其實不講義氣的船員與船員仲介,現在反而具有更大的優勢,因為就算仲介的船員被炒魷魚,也是越吵越香。在薪水二流的船公司被炒魷魚,反而成了他到薪水第一流船公司的進身之階。因為這樣薪水高的船公司,就少了初步進階訓練的需求。)

這個滿很好玩的,在準備這篇文章的時候,我回顧了一下,當我從事這個行業的時段,某些價值觀的改變。那時我才了解,我也能夠另外從CSMART philosophy的哲學切入,準備這篇文章,然後解釋為什麼嘉年華郵輪公司Carnival Cruises,會產生這樣的方法,相互支援,可靠性,可變通的操作規範,來解決駕駛台長期性的問題。這已經是最好最安全的實務,它不但能夠讓我們,人員在正常的情況下操作,也能夠讓他們準備好處理關鍵性的情況。這個場地同時提供了一個平台,讓你測試新的策略與技評估任何的回饋,例如險情事故,以使得公司能夠適當的準備,以及從經驗裡面,學到更多教訓。

(編按: CSMART’s mission is to be a leader in delivering high quality professional maritime training. CSMART -the Center for Simulator Maritime Training- is a service mark of Carnival plc. CSMART operates as the Dutch branch of Carnival plc, which is part of the Carnival Corporation & plc group.

Carnival Cruises,產生的方法,就是像NIKE一樣,所謂的”後勤式領導” ,資深的船長在後面壓陣,操作,觀測,監督,決策都由前台來做,不到萬不得已,不會出手或插嘴。)

我並不是說操作一條巨大的客輪,大部份的時間都在近岸水域航行,然後一個禮拜要靠港兩三次,跟其他長水路的遠洋船一樣-風險並不一樣-。但是無論行業或航線的性質,所有的決定總是由人來做的。而這些人的表現,當訓練,組織,溝通還得兜起來,是否可靠? 天知道。

結論

總結來說,我們需要牢記下列事項:

• 教育跟訓練看起來像是一樣,替將來工作所做的準備。但是在實務上,我們必須辨別學校教育跟他的第一張適任證書,看起來非常正式,所以會產生很強的”預設立場”。但是或許對新的工作方法,並不合適。(編按:學校教育是永遠失敗的,這是天生的限制,他只是說不出口罷了)

• 專家的訓練依賴潛意識的認知模式。他很可能會忽略某種模式-因為不注意,分心-或者是假設一個模式-事實上並不存在,自滿-或者是這兩種因素共同的作用。(編按:既然知道專家依賴的是潛意識養成,卻不知道,崩壞也是潛意識的,成也蕭何,敗也蕭何)

• 掌握了的應變技術-可能非常少用-,會隨著時間慢慢崩壞,所以需要被重新複習。

• 專業傾向於分工,但是專家也可能做出違反總體表現的行為。良好的溝通管道,必需要建立,評估,以及被支援,以保持適當的平衡。

• 現場指導與模擬,是將理論轉換為實務的有效技巧。

• 人都傾向於犯錯。所以組織需要減少”個人錯誤”所能造成的影響。自行檢查,合理的事先計畫,或支援性管理,可以有效的避免,晃神或是注意力不集中。(潛意識崩壞)

• 航運界在競爭的環境下操作,會被科技的創新所影響。持續改進的目標,並不是奢侈品,而是生存的必要策略之一。

• 科技-特別是電腦的控制系統-在海上是沒辦法修理的。所以任何關鍵的設備,一定要有兩套,三套,可以交互操作,以保持他們的有效與彈性。

• 電源供應或是配電系統,對於重要的操作,都應該要有備援。

• 推進系統,橫向推力與操舵裝置,都必須有兩套,或者是不故障系統,人員需要經過定期的訓練操演,所以故障時,才能採取真實的步驟。

• 專業給了我們能力的信心,但是就像人體也會有生理的疲憊一樣,大腦也是會受心智耗弱,在這種情況之下,我們潛意識的機制,就會減低我們對週邊的警覺,關注的比較狹窄,但被認為是最重要的生存優先上。任何複雜的決策,都會變得不可靠。(編按: 提到生理與心理的疲憊,沒有提到,壓力對決策更具影響性。)

不論任何數量的教育訓練,都不能夠完全克服,我們生命中所面對的挑戰。持續的進步,專業的發展以及終生學習的策略,都必須成為我們海事文化的一部分,並且被任何層級的人所支持。

(編按: CSMART’s mission is to be a leader in delivering high quality professional maritime training. CSMART -the Center for Simulator Maritime Training- is a service mark of Carnival plc. CSMART operates as the Dutch branch of Carnival plc, which is part of the Carnival Corporation & plc group.

Carnival Cruises,產生的方法,就是像NIKE一樣,所謂的”後勤式領導” ,資深的船長在後面壓陣,操作,觀測,監督,決策都由前台來做,不到萬不得已,不會出手或插嘴。)

我並不是說操作一條巨大的客輪,大部份的時間都在近岸水域航行,然後一個禮拜要靠港兩三次,跟其他長水路的遠洋船一樣-風險並不一樣-。但是無論行業或航線的性質,所有的決定總是由人來做的。而這些人的表現,當訓練,組織,溝通還得兜起來,是否可靠? 天知道。

結論

總結來說,我們需要牢記下列事項:

• 教育跟訓練看起來像是一樣,替將來工作所做的準備。但是在實務上,我們必須辨別學校教育跟他的第一張適任證書,看起來非常正式,所以會產生很強的”預設立場”。但是或許對新的工作方法,並不合適。(編按:學校教育是永遠失敗的,這是天生的限制,他只是說不出口罷了)

• 專家的訓練依賴潛意識的認知模式。他很可能會忽略某種模式-因為不注意,分心-或者是假設一個模式-事實上並不存在,自滿-或者是這兩種因素共同的作用。(編按:既然知道專家依賴的是潛意識養成,卻不知道,崩壞也是潛意識的,成也蕭何,敗也蕭何)

• 掌握了的應變技術-可能非常少用-,會隨著時間慢慢崩壞,所以需要被重新複習。

• 專業傾向於分工,但是專家也可能做出違反總體表現的行為。良好的溝通管道,必需要建立,評估,以及被支援,以保持適當的平衡。

• 現場指導與模擬,是將理論轉換為實務的有效技巧。

• 人都傾向於犯錯。所以組織需要減少”個人錯誤”所能造成的影響。自行檢查,合理的事先計畫,或支援性管理,可以有效的避免,晃神或是注意力不集中。(潛意識崩壞)

• 航運界在競爭的環境下操作,會被科技的創新所影響。持續改進的目標,並不是奢侈品,而是生存的必要策略之一。

• 科技-特別是電腦的控制系統-在海上是沒辦法修理的。所以任何關鍵的設備,一定要有兩套,三套,可以交互操作,以保持他們的有效與彈性。

• 電源供應或是配電系統,對於重要的操作,都應該要有備援。

• 推進系統,橫向推力與操舵裝置,都必須有兩套,或者是不故障系統,人員需要經過定期的訓練操演,所以故障時,才能採取真實的步驟。

• 專業給了我們能力的信心,但是就像人體也會有生理的疲憊一樣,大腦也是會受心智耗弱,在這種情況之下,我們潛意識的機制,就會減低我們對週邊的警覺,關注的比較狹窄,但被認為是最重要的生存優先上。任何複雜的決策,都會變得不可靠。(編按: 提到生理與心理的疲憊,沒有提到,壓力對決策更具影響性。)

不論任何數量的教育訓練,都不能夠完全克服,我們生命中所面對的挑戰。持續的進步,專業的發展以及終生學習的策略,都必須成為我們海事文化的一部分,並且被任何層級的人所支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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